我隔着屏风看见他牵着高头大马,鞍上挂着用红绸裹着的长剑 —— 是他师父赠他的利剑,
前世他正是用这把剑,砍下了二皇子和谢蓉馨的头颅。嫁过去那日,喜轿行至半路忽遇暴雨。
他脱下自己的披风挡住了轿门:“委屈夫人了。”喜轿外风吹雨打,轿内毫无影响,
因为他挡在我的面前。到陆宅他已经浑身湿透,就连他的睫毛上都沾了水珠,
我伸手替他擦去,刚触到他的脸,他便不受控制地颤抖 ,耳朵瞬间红透。
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撇开脸,内心却是欢喜又难过—— 原来早在我嫌弃他的日子里,
他便将我视若珍宝。陆宅比我想象中更简陋,红绸缎简单装饰,屋舍虽小但干净整洁,
他的父母、妹妹还有几个同僚朋友在厅堂等着。我和他的婚姻是不被人看好的,
更是被京城大家们取笑的对象,就连上门庆贺看热闹的人都少之又少。“走吧!
”我很自然地牵起他宽大粗粝的手,陆仟冀侧脸看我,我对着他浅浅一笑,
便看见他小麦色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我们一进中堂,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我们,
他的父母更是手足无措直接站了起来。我在唱婚人的指引下完成了所有的成婚礼节,
在众目之下认认真真地跪拜了他的父母。老实巴交的农家人慌了阵脚。
婚后陆仟冀对我疼爱有加,陆家人生怕委屈了我,把自己能给的最好的都给了我。
温情一点一点融化在日常的琐碎里,我很幸福。而这些都是上一辈子我弃之如履的东西。
半个月后,陆仟冀和上一世一样,被父亲安排了去边关,武夫想出人头地只有去边关争军功。
父亲这样做一是考验陆仟冀,二是让我可以回娘家。上一世,陆仟冀离京当日我便回了苏家,
一住便是三年,这样的行为让苏家饱受争议,陆仟冀也被人耻笑。这一世我没有回苏家,
而是跟着陆仟冀父母住在普通民众居住的西街,安安稳稳地做陆家媳妇。陆仟冀走后,
我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梨树,梨花花开花落了三年,如今的梨树又开花了,花瓣飘落,
像是落了一地的雪花……他比父亲想象的优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