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见窗外人影腰间的鎏金令牌——正是苏老爷贴身侍卫才有的双鱼符!
雨夜琴音五更天落起急雨,秋棠蜷缩在透风的窗棂下。腕间玛瑙镯遇冷泛起奇异温度,
内侧金丝莲花竟在雨声中缓缓转动。她突然想起昨夜西厢房漏进的琴音,
那曲《鹤鸣九皋》的第七个变调,分明是养母教过的漕帮暗码!
暗格里摸到的纸团被雨水泡软,秋棠就着闪电展开残页。
泛黄账册上朱砂批注的"丙寅年冬",与苏老爷书房那方端砚底部的刻字如出一辙。
最骇人的是末尾盖着的血指印——拇指缺了半块指甲,恰似她养母被斩断的残手。
惊雷劈开夜幕时,柴房门缝突然塞进半块玉佩。秋棠颤抖着掏出贴身戴着的残玉,
双鲤合抱的图案在电光中完整浮现。玉佩内侧的"秋"字染着经年血渍,
与她梦中反复出现的妇人面容重叠。"明日寅时三刻,北角门。"染血的绢帕上字迹未干,
秋棠认出这是明远教她认过的飞白体。她将玉佩贴在剧烈跳动的心口,
听着雨打芭蕉声里混入的《越人歌》调子,忽然读懂了那句未唱完的"心悦君兮君不知"。
第三章:旧账册五更梆子将将敲过,秋棠蜷在账房梁上,鼻尖萦绕着陈年墨锭的霉味。
苏明远立在十二重柏木账架前,手中羊角灯在《丙寅年漕运簿》封皮上投下摇晃的暗影。
他玄色箭袖扫过积灰的格档,突然停在"霜降"那页——纸缘残留着暗褐色的指印,
形状恰似秋棠腕间玛瑙镯的莲花纹。"姑娘可识得此物?"他指尖挑起半片焦黄的纸笺,
秋棠嗅到熟悉的沉水香里混着血腥气。那是她昨夜在柴房草垫下摸到的账册残页,
此刻竟与架上簿册的缺口严丝合缝。玛瑙镯子突然发烫,
内侧金丝如活物般游向"秋明德"三个朱砂小楷——正是她生父名讳。
寅时的月光穿过冰裂纹窗棂,在青砖地上织出蛛网般的裂痕。秋棠踮脚去够顶层的红木匣,
苏明远的手掌恰在此时覆上她后背。青年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:"当心机关。"话音未落,
匣中突然弹出一枚淬毒银针,擦着她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