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接。怀里的敖润轻的吓人,像是没有了重量。我低头看她,
敖润的脸已经惨白,额头全湿透了。龙角处隐隐透着淡金色的血迹,在晨光之下尤为刺目。
“这姑娘怎么了?”“莫不是累坏了?”“快!先扶进屋里!”村民们见状,纷纷围上前来,
七手八脚地帮忙将她抬回木屋。她被安置在沉香木榻上,呼吸微弱,整个人蜷缩着,
像是濒临脱水的鱼,只能勉强借沉香木的气息缓缓调息。我心中焦躁不已,思索片刻,
猛地起身,快步走向灶台,翻找起锅碗瓢盆。“你干啥呢?”赵叔在门口探头。“熬绿豆汤。
”我一边生火,一边头也不回地答道,“绿豆能解毒。”我知道,单凭绿豆恐怕杯水车薪,
敖润体内的汞毒,绝非寻常汤药能轻易祛除。可除此之外,我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。
“牛奶、鸡蛋清,还有富含维生素C的野果……”我低声自语,
努力回忆起一些能够缓解重金属毒性的法子。“这……”刘嫂子迟疑了一下,“这些东西,
村里倒是有!”闻言,赵叔二话不说,转身就往家里跑,不多时,
便牵来了家里那头膘肥体壮的老奶牛,笑道:“新鲜的牛奶!姑娘喝了补身子!
”刘嫂子也端来一篮子鸡蛋,递到我手里:“这些,够不够?”“希望姑娘能快些好起来。
”有些村民则自发进了山,四处寻觅那些能解毒的野果。我心头一暖,连连道谢,
随即回身入灶,将牛奶、蛋清与绿豆倒入锅中,小火慢慢熬煮,又将野果捣碎,滤去渣滓,
一同放入汤中。汤色渐渐变浓,溢出一股清香,氤氲着微甜的果香。汤熬好后,我盛了一碗,
端到榻前,蹲下身,柔声道:“敖润,喝点。”她缓缓睁眼,神色仍有些恍惚,
目光落在那碗汤上,嘴角微微一撇,哑声道:“就这点东西,也想治本座的伤?
”"逞什么能……"我几乎要把汤碗怼在敖润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