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黄的纸面上粘着片干枯栀子花瓣,"可惜黑天鹅抢走了王子。"低音区突然迸发的重音里,
我听见阁楼传来重物拖拽声。循声撞开阁楼门的瞬间,月光正照在墙角的全身镜上。
镜面用口红写着"B2"的血字,镜框夹缝里塞着母亲失踪时穿的珍珠耳环。
当我凑近辨认镜面划痕,却看见镜中倒影缓缓抬起右手——而现实中的我分明静止未动。
"这是妈妈最后的舞台。"林姨的声音混着高跟鞋叩击声从背后逼近。她穿着那双红舞鞋,
手里捧着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罐,浸泡的眼球随着步伐轻轻晃动,
"苏教授总说我跳《吉赛尔》疯魔时的样子最美。"我突然注意到她羊绒衫下的异常隆起,
五年前母亲怀孕三个月的产检单从记忆深处浮起。
地下室标本腹部那道树脂裂缝开始在我眼前疯狂闪回,当时以为那是制作瑕疵,
此刻却突然看清裂缝形状——分明是婴儿蜷缩的轮廓。"你继承了她的足弓。
"林姨的指甲划过我颤抖的小腿,在地下室沾染的福尔马林液体正顺着楼梯蜿蜒成河,
"小晴的跟腱却像我一样早早枯萎。"她突然扯开披肩,脖颈处的栀子花刺青正在渗血,
那花瓣数量与阁楼床底找到的舞鞋缎带暗痕完全吻合。顶楼突然传来破窗声,
父亲抱着个檀木盒从火光中冲出。盒盖震开的刹那,
我看见满盒沾血的钢琴弦与芭蕾舞裙碎片——正是五年前母亲最后一次演出时的装束。
他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注射器,
标签上"肌肉松弛剂"的字样让地下室那些完美标本有了新的注解。
4、血色音阶暴雨砸在彩绘玻璃上的声音像失控的钢琴奏鸣。
我攥着两张泛黄的出生证明退到琴房角落,林姨烧焦的舞鞋在地板拖出蜿蜒血痕。
她脖颈处的栀子花刺青正在龟裂,露出皮下青紫色的注射痕迹。"你以为这就是结局?
"父亲突然用琴盖夹住我的手腕,他袖口翻卷处露出成排针孔,
"五年前你母亲发现的不是出轨,是她永远理解不了的伟大艺术。"他踢翻檀木盒,
染血的钢琴弦突然在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