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抖得筛糠一样，带着哭腔在我耳边低喃。「莞尔她，也死了。」莞尔。我的女儿。
刚刚上一年级，善良又明媚。怎么会，突然就死了？我牢牢攥住柳叙言的手臂，不敢置信。
「你不是把她安置在柳家的吗？「她好好的，怎么会突然就死了？」他闻言，也愣怔住了，
讷讷地朝姜慈欣看了一眼，低下了头。我瞥见姜慈欣煞白的脸色，瞬间了悟。我的莞尔，
死了。大概率，还是因为姜慈欣才死的。我朝姜慈欣走过去，想要问个明白。可很突然地，
心脏停止了跳动，一瞬堕入黑暗。6再醒来。满身都是各种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。
我茫然又恍惚，望着纯白的屋顶出神。直到柳叙言的脸出现在眼前，
休克前那些痛苦地回忆纠缠拉扯，填满了我空空荡荡的胸腔。几乎是立刻，
我从病床上挣扎起来。「莞尔呢？「我要去见莞尔。」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我的莞尔了。
我想看看她。偏偏，虚弱的身体让我在起身的瞬间就毫无预兆地跌落。
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。我怎么会，连去见见女儿都做不到了呢？
胸口处传来尖锐的刺痛，病房里的仪器发出警报。乱糟糟的，震得我脑袋都要裂开了。
正茫然，司允明走了进来。三步并作两步，将我从地上扶起，问：「你还好吗？」还好吗？
我不好。我感觉糟糕透了。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惨白着脸看他。
他扶了扶慌乱中弄乱的制服，安慰我：「莞尔的死因已经调查清楚了，我作为办案人员，
很有必要跟你谈一谈。」我看着他幽深的眸色，心揪作一团。司允明是刑警，
他开口提及莞尔的死，说明莞尔的死因并不简单。更何况，
他的目光还那么晦涩……细思极恐，我抓住他的衣角，勉力开口：「莞尔她，
到底是为什么会死的？」他朝呆愣站在一边的柳叙言看了一眼。深深叹息。
「我们在莞尔身上发现了被虐待的痕迹。」虐待。我不敢想，
我那么娇软可爱的女儿在生前都经历了什么。撕心裂肺地疼。而后，发了狂似地扑向柳叙言。
「我求过你多少次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