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父亲降压药瓶里倒白色粉末;顾明城在律师事务所伪造股权转让协议;最底下那张,
是母亲主治医师收受支票的偷拍——前世母亲根本不是病逝。窗外开始下雨,
水痕在玻璃上蜿蜒如血。我抽出一张空白信纸,用左手歪斜的字迹写道:"林保安,
你女儿正用你的命换富贵。"附上顾明城销毁赌场账本的照片,寄往城南赌场。
三天后的午夜,我被手机震动惊醒。匿名论坛新帖标题血红:《某高校女生深夜被泼硫酸》,
视频里林楚楚捂着脸尖叫,身后霓虹灯牌显示"金豪夜总会"。我数着秒针走过十二下,
拨通早已背熟的号码:"是民生晚报吗?
我要爆料高利贷恶性伤人事件..."葬礼定在清明当天。我撑着黑伞站在人群最后,
看林大勇的棺材缓缓入土。林楚楚裹着绷带扑在墓前,顾明城远远站着,
西装口袋露出半截分手协议。"真可怜啊。"我蹲下身往火盆里扔纸钱,
火星腾起时轻声道:"你爸临死前说,当年那场车祸不该心软。"她猛地抬头,
绷带渗出血迹——十年前她家货车撞死我姑姑的案子,终于有人证了。
次日报纸头条是《肇事逃逸案重启调查》,配图是林楚楚被警察带走的背影。
我在看守所会客室敲着玻璃,看她脸上结痂的伤口像蜘蛛网:"还记得高三那年你说的话吗?
'好姐妹就该同甘共苦'。"探监结束前,我推过去一张照片。画面里顾明城搂着新欢的腰,
正是前世给我拔氧气管的小护士。"你猜这次他能坚持几个月?
"我笑着把保外就医申请表撕成碎片,"对了,你妈在纺织厂猝死了,今早的事。
"走出看守所时,春雷在天际翻滚。
我摸着锁骨处的四叶草项链——从林楚楚脖子上硬扯下来的,金属边缘还沾着血渍。
手机屏幕亮起,父亲发来消息:"律师找到你姑姑车祸的新证据了。"雨滴砸在伞面上,
像无数冤魂在鼓掌。街角传来流浪汉的哼唱,荒腔走板的调子撕开记忆裂缝:"月光光,
照地堂,阿妹哭坟泪两行..."我转身走进巷子深处,墙头野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