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我曾在苗疆卧底时见识过蛊毒,怕是也要被骗过去。"春桃,
取三钱忍冬藤、五钱地骨皮,用晨露煎两个时辰。"我将母亲扶到阳光下,
金针在指尖淬出幽蓝寒芒,"娘,孩儿要为您行一套新针法,可能会有些疼。
"当第七根金针没入风门穴时,门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。我旋身甩出药杵,
正撞上来不及收回的玄色衣角。木格窗纸上人影倏忽消散,
只余青石板上几滴泛着诡异的紫黑色血迹。"无忧?"母亲不安地攥住我的衣袖。"没事,
是药童失手打翻药罐。"我笑着安抚,掌心却渗出冷汗。
那血迹的颜色...分明是常年服毒之人才有的特征。这宁府,竟藏着用毒高手?三日后,
当母亲咳出半碗黑血后面色转红润的消息传开,京城最大的医馆回春堂掌柜跪在了宁府门前。
"求鬼医娘娘赐教!"白发老者高举《黄帝内经》,"老朽行医五十载,
从未见过如此奇症竟能三日痊愈!"我隔着屏风看他颤抖的双手,
忽然想起穿越前那位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的老军医。
抓过宣纸挥毫写下改良版药方:"加一味凌霄花,以童便为引。
"窗外槐树上传来极轻的嗤笑。我佯装研墨,腕间银铃骤响,
三枚裹着麻药的银针已破空而出。枝叶晃动间,
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——那是个戴着白玉面具的男子,广袖翻飞如鹤,
两指间正夹着我射出的银针。"姑娘好手法。"他的声音像是雪山融水撞上暖玉,
"只是这'醉清风'若改用曼陀罗花粉,见效会快三成。"我心头剧震。
这是我在现代改良的麻醉剂配方,他如何知晓?待要追击,
那人已消失在鳞次栉比的屋脊之间,唯有檐角铜铃叮咚,落下一片绣着暗金蟒纹的衣角。
当夜,二皇子府邸。萧璟珩倚在紫檀榻上把玩那片染毒的银针,
烛火在他苍白的面容上投下摇曳的阴影。暗卫呈上的密报写着:"宁无忧,年十六,
善金针渡穴,改良《千金方》三十余处,疑似掌握失传的鬼门十三针......""主子,
要灭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