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盖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,"物归原主。"我触电般缩回手。
匣子上的云雷纹确实是林家祖传样式,但中央那只半睁的眼睛纹路让指尖产生被舔舐的错觉。
当我的影子投在匣面时,瞳孔状的纹路突然渗出暗红液体,
在木质台面上蚀刻出"申时三刻"四个小字。"家祖父去世十年了。"我强作镇定,
却看见她旗袍下摆沾着的不是灰尘,而是某种昆虫翅膀的碎片,
"您怕是认错...""1943年立秋,林老先生用三十年阳寿换这匣子平安渡劫。
"她打断我,食指划过匣面留下霜痕,"他清楚自己等不到您成年,
所以特意嘱咐——"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突然刺入匣缝,"在您第一次见到'死亡'时交付。
"她转身时,我瞥见手腕内侧的青黑色刺青——细看竟是无数微型算盘珠子组成的蛇形图案。
风铃再次响起,柜台上的水渍倒映出两个身影:穿旗袍的她,和另一个梳着民国发髻的虚影。
我追到门外,中央大街熙攘的人群中早已不见绿影。柏油路上几滴银色液体正在烈日下蒸发,
蹲下细闻时,竟是线香燃尽后的味道。回到店内,青铜匣的红绳已自行松脱。
匣内天鹅绒衬垫上静静躺着一台徕卡Ⅲf相机,镜头盖刻着与匣面相同的眼睛纹路。
当我触碰到皮质背带时,突然听见祖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:"深深,
记住不要拍..."声音戛然而止。相机取景框里浮现出细小的血珠,
在光学玻璃上拼成"亥时三刻"的字样。2 死亡预兆仓库的霉味中混着若有若无的檀香。
掀开防尘布的瞬间,数十只潮虫从樟木箱缝隙中逃窜而出,
在水泥地上留下荧光绿的黏液痕迹。相机在箱中微微发热,取景框突然自动弹出,
显示的画面让我血液凝固——沈南星站在母校实验楼天台边缘,白大褂被风吹得鼓胀如帆。
更可怕的是他后颈插着半截注射器,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,将颈椎顶出不自然的突起。
快门不受控制地按下,相机发出咀嚼般的声响。吐出的相纸背面浮现朱砂小楷:「契约成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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