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三面眼白比别人更加明显。不笑的时候就有点邪,假笑的时候邪气聚得更浓,
眼珠不转的时候,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。闻炀朝季苍兰的眼睛眺了一眼,
手里稍稍用了些力道,按在季苍兰绽开的伤口上,脸上带着温柔到有些刻意地笑,
说:“全身上下,只有嘴硬。”“哦不对,”他目光轻挑地扫了眼季苍兰绯红色的脸颊,
又缓缓移动了视线,暧昧地和他对视一眼。一切尽在不言中。季苍兰细长的眉毛微微蹙着,
表情有点难耐:“滚。”闻炀另一只手掐着他下巴,躬下脖颈,但吻没落在唇上,
轻啄在右眼的泪痣上,很快又吻了下左脸的黑痣。
从以前开始Elie就很喜欢他的这两颗痣,每次都要在脸上摸很久。
季苍兰觉得他在盘珠子,但他现在没工夫想那么多。“有过别的人吗?
”闻炀忽然问了个问题,像是随口一问,但动作停了,是在等他的回答。
季苍兰在情欲中挣扎,下意识用迷蒙的眼睛望着他,好一会儿才把字在大脑中转换成句子,
清醒了。抿了下嘴角笑起来,故意用暧昧地语气跟他说:“你觉得颜色深了吗?
”他是故意这么说的,不求能从床上逃走,但至少能恶心一下对方。
闻炀一个外国人在这方面倒也称不上多么保守,但确实有点无伤大雅的洁癖,
不会动别人用过的东西,身边也从来没有养过什么人,
以至于一开始季苍兰的勾引计划显得举步维艰。听他这么说,闻炀面上没多大变化,
笑笑俯下身去咬住他的嘴。那之后闻炀又做了一会儿,不过具体多久季苍兰就不知道了。
他两处伤口都因为激烈的动作绷开,闻炀也好不到哪里去,血顺着小臂淌下来,
满屋都是咸腥的锈味儿。等意识到季苍兰昏过去后动作一顿,撩起眼皮面不改色地起身,
下床随手抓起睡袍披在身上。走到门口拉开门,
很快就有人推门站在门口把一个药盒和医药箱递给他。闻炀从药盒里倒出几粒药嚼下去,
拎起医药箱重新回了房间。·季苍兰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洗干净,身上的绷带缠的更厚,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