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的脏娃娃,眉头紧锁。突然,脏娃娃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,极响。
饶是屋外狂风肆虐,也没掩住这一声。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小丫头那张脏脏的小脸蛋咻得涨红了!她抱着瘪瘪的小肚子,头都要低到肚子上去了!
卫婆子皱皱眉,突然转身打开柜子,从柜子里拿出来最后小半个窝窝头,虽说很有些肉痛,
却还是冷着脸塞给了那脏娃娃,语气不太和善:“吃!”小丫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卫婆子,
红着脸小声道:“谢谢奶奶。”卫婆子别开脸,没吭声。喻老头偷笑两声,坐在炕边上,
有些稀罕的看着小丫头捧着窝窝头,小口小口的吃着。“比起咱家那几个臭小子,
小丫头这吃相可真秀气!”喻老头忍不住啧啧的夸了起来,夸完又忍不住犯愁,
“……就是这小丫头,没亲没故的,啥都忘了,以后可咋办啊?”这么小个孩子,
放外面估摸着跟老郑遇到的那死孩子下场差不多,多半会落入豺狼之口。喻老头直叹气,
他倒是想养呢,可这荒年家里也难过得很,
前些年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一点粮眼见着就要见底了,再加上地里庄稼先是干旱,
又经过这么狂风一夜,还不知道能有多少挺过去的。下半年的口粮,怕是难了!
卫婆子没接话,盯着那小丫头吭哧吭哧的小口吃着窝窝头。好一会儿,
她慢慢的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来,放到桌子上。却是一棵有些瘦弱的藤草。喻老头经常进山,
也是识货的,他瞪大了眼,声音也拔高了好些:“哎呦老婆子,这不是灼心草吗?!
你这是从哪弄的?”这灼心草是多种疗伤药的药引子,对跌打损伤活血化瘀颇有奇效,
但因着非常罕见,价格不菲。饶是眼前卫婆子拿出的这一株稍瘦弱了些,
但晒干后在县城药铺少说能卖四钱银子!四钱银子,能换十斗糙米!再掺点野菜什么的,
足够全家人吃一个月了!喻老头喜上眉梢!卫婆子这才缓声道:“我去捡这小丫头的时候,
这小丫头迷迷糊糊的趴在两块石头上。我抱她起来,就看到那石头缝隙里,长了这棵灼心草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