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了国公府。“哐啷!”道观屋内传来窸窣响动,打断了卿梦萱的思绪。有贼?!
离开国公府后,她被赶到了淮南老家。外祖一家知道她的遭遇,十分怜惜,却也做不得什么。
她不愿给她们添麻烦,于是找了个清净的道观做俗家弟子,虽说辛苦,倒也悠闲。不过,
道观的馆主前阵子去世了,观中唯有她和贴身丫鬟云锦二人。若真是贼,该如何是好?
眼下云锦下山买吃食去了,卿梦萱思来想去,大着胆子拿起门栓,悄悄朝屋门靠拢。
房门虚虚掩着,才进去,她便嗅到浓郁的血腥味。莫非是山里什么小动物受了伤,
不慎闯进来了?卿梦萱心中生疑,小心翼翼推开房门,脚踝忽然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箍住!
她惊呼一声,才发觉门后躺着一个身穿黑衣,浑身是血的男人!不等她回神,
男人已经箍着她脚踝将她拽进怀中,结实的身躯压下,一手便掐住了她脖子:“你是何人?!
”那声音耳熟得令卿梦萱面色一白。再细看那张脸,她死死攥紧了拳头!是闻景焕……!
这三年,无数次午夜梦回,她都会被那场噩梦吓醒,那场改变她命运的春日宴已然成了梦魇!
她恨极了淮阳公主的恶毒,也恨极了闻景焕的独断专行。
分明只是一件小事……他为何一定要将她推下深渊!卿梦萱浑身都在发抖,
一双眼盯着闻景焕,眸子红得滴血,盛满了害怕和寒意。闻景焕却是拧紧了眉。
他自然不认得卿梦萱了,看见眼前这女孩儿穿着宽松的道袍,脸上又蒙了面纱,
只当她是在这里清修的小道姑。至于那眼神……或许是看见了陌生男子,被吓着了?
他稍稍松了松手中力道,嗓音微凉:“可有止血的草药?”卿梦萱回神,
这才注意到闻景焕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,仅仅看着便觉触目惊心。
眼下鲜血还在汨汨往外流,几乎将衣裳浸透。他为何来淮南?又为何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?
卿梦萱的困惑只持续了一瞬,便被恨意取代。她为何要管他死活?观中自然是有草药的,
她外祖一家便是杏林圣手世家,从小她从生母那里也耳濡目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