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晏书禾去治水遇险,苏雪莹为救他十指尽断。那时她已怀胎三月。当时,
晏书禾拉着我的手,“阿瑶,她救了我的命,孩子是无辜的。
”我看着这个曾经说要护我一生的男人,心如刀割。“晏书禾,要么和离。
”“要么把她送走。”“我不和离!”他赤红着眼抓住我,“但我得对她负责。
”于是我躲进深山,直到公婆逼我回来,给那个女人的孩子庆贺满月。烛火摇曳,
映着我满脸泪痕。屋外,有人影晃过。我正要开门,却听见晏书禾的声音传来,“阿瑶,
今日你过分了,你不该那样对雪莹。”我的手僵在门闩上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她心性单纯,无依无靠,根本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。就算抬了她做妾,
也只是给她个名份而已……”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喘不过气。
“和离吧。”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。“我不同意!”他拍打着门板,震得烛火摇晃,
“你为何就是容不下她!”我缓缓松开握在门闩上的手,额头抵着冰冷的门板,
“就当……我是个妒妇吧。”这时,苏雪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,“晏少爷,
两个孩子突然吐个不停,奶水也吃不进,您快看看吧!”脚步声匆匆远去。我这才推开门,
一盆火红的杜鹃孤零零地放在门口。我蹲下身,指尖轻触花瓣。晏书禾,成亲五年,
你竟已记不得,我素来最厌这艳丽刺目的颜色。喜欢大红的,是苏雪莹。
我在房中枯坐了一整夜。我知道,若是不和离,我永远都是晏家的少夫人,
可晏书禾的心却再也不会回到我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