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祖祖辈辈每一代不论男女都有这样的胎记。扭头,我忘向镜中自己脖下那片平滑的皮肤。
小时候贪玩,曾经被开水烫过脖子,后来治好后这片胎记便不见了。所以除了妈妈和我之外,
没有人知道家族的传统。如果说一条手臂是巧合,那如果再加上一片胎记呢?
我不努力的甩了甩头,想要将心中那些烦躁不安,甩去手却不自觉颤抖的点开了评论区。
「齐哥平安抵达了?祝99,要不要找兄弟给你们庆祝一下?」「行了,
我的消息就你知道就好了,人太多反而容易出岔子。」「好的,齐哥,嫂子交给我就放心吧。
」两个人都是头像空白的随机用户账号。可能熟悉的语言习惯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。
齐逸和他的兄弟。手掌不自觉的捏紧,长长的指甲嵌入肉中,鲜血淋漓。
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前一天还笑着去给我买鲜花饼的丈夫,第二天就假死出国,
还带走了我早产的儿子。「嫂子,你怎么坐起来了?快躺下,医生说你要静养。」
张衔紧张的神色不似作假。他快步上来扶着我躺下。「嫂子,我知道你很伤心,
可你也得先养好身体啊,齐哥的后事还等着你处理呢。」后事?活人的后事吗?
许是我持久的沉默让张衔误会了。他迟疑着开口。「嫂子你也不必太过悲观,
毕竟齐哥的尸体不是还没有找着嘛,万一还有转机呢?」「你是说齐逸还活着?」
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。我一时有些搞不清楚齐逸搞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?假死逃婚,
难不成最后还要回来?张衔躲闪着我的视线。「只是有可能,总之嫂子你得好好保护好身体。
」像是怕我再过多询问一般,张衔扭头飞快的逃离了病房。两分钟后我的手机响起提示音。
「您的关注刚刚已上线。」早在发现那个视频的第一时间,我就拿出小号关注了所有账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