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霞院的窗纸上映出个鬼祟人影。沈奇逸从暗格取出一锭碎银,
塞进翻墙而入的小丫鬟手中:“都办妥了?”“回小柳姨娘,
”那丫鬟正是柳如月身边最不得意的秋菊,此刻激动得声音发颤,“您要的信笺我换出来了,
还有刘医官上次给主子开的方子……”沈奇逸展开宣纸,借着月光辨认柳如月的笔迹。
原主记忆里,这嫡姐身边的人最是擅长临摹旁人字迹,
当年便是用这手绝活伪造了她与侍卫私通的情书,害得她被父亲毒打一顿。如今,
倒成了送她上路的催命符。“按我教你的写,”沈奇逸将一支蘸满朱砂的笔塞进秋菊手里,
“就说‘夜深人静,私会于假山石后……’”她故意拖长尾音,看着秋菊吓得发白的脸,
忽然轻笑,“放心,事成之后,我送你出侯府,再给你找个好人家。
也免得你成天受那柳如月的虐待。”秋菊浑身一颤,终于咬牙落笔。朱砂在宣纸上晕开,
像极了柳如月脸上溃烂的脓血。沈奇逸满意地吹干墨迹,
又从妆台暗格取出一小包药粉——这是她用柳如月常用的熏香底料特制的,
能让接触者在三日内出现类似花柳病的症状。“把这个撒在刘医官的袖袍上,
”她将纸包赛进秋菊掌心,“明日老夫人查账时,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秋菊走后,
沈奇逸将伪造的情书折成桃花笺样式,这是柳如月最爱的折法。她想起原主记忆里,
柳如月正是用这种笺纸写了无数封“证据”,将她污蔑成水性杨花的贱妇。如今物归原主,
倒也公平。次日巳时,老夫人的陪房嬷嬷果然在柳如月的妆匣里搜出了“情书”。
当那封落款“刘氏子安”的桃花笺展开时,
正在用早膳的赵珩猛地捏碎了玉筷——刘医官的表字,正是“子安”。“这个贱人!
”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,拐杖重重砸在地上,“来人!去把那个姓刘的给我抓起来!
还有柳如月,给我用浸过辣椒水的布条堵住嘴,看她还敢不敢妖言惑众!
”沈奇逸站在月洞门外,听着揽月阁方向传来的惨叫,缓缓勾起唇角。
辣椒水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