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宁是我最得意的门生!”许教授稳了稳情绪,声音微颤,“她曾是外科最年轻的主刀医师,未来有大好的前途!”
“可惜,被一场医闹,弄伤了手,再也拿不起手术刀!”
秦斯予的眉峰猛然拧紧,他瞳孔骤缩,眼底翻涌着震惊与诧异。
而坐在他身侧的林氏母女,此刻正互相捏着对方的手腕,脸色没有一点血色。
“后来她申请去山区支边医疗。”许教授的声音带着骄傲,“在海拔三千米的村寨,她背着药箱翻山越岭,把医者仁心播撒在每一寸土地上。”
“在那里,她遇见了身为支教老师的秦墨,一场山洪……”
许教授哽咽着说不下去,我和秦墨同时上前,搂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。
“很庆幸,周宁能遇到秦墨,她昏迷的一个月里,秦墨始终不离不弃守着她……”
那次山洪爆发,秦墨背着我在泥石流里爬了三个小时,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滚落的巨石。
我昏迷的一个月里,这个男人握着我的手,在病床前坐成了一尊雕塑。
秦斯予猛地站了起来,他盯着我的眼神里,有不愿置信的慌乱,更有近乎偏执的否定。
“所以你失忆是真的?”
他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。
我昏迷了一个月,醒来就失去了部分记忆。
林依依拽了拽他的袖口,却被他一把甩开。
下一秒,他竟冲上台,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掀翻了香槟塔。
“不可能!你们都在骗我!”
五颜六色的香槟撒了一地,衬的他的脸异常扭曲。
“你说话啊周宁,你怎么可能失忆!”他发了疯地朝我大吼,“就算失忆,你也不可能忘了我!”
“你那么爱我!绝对不可能!”
秦墨将我死死护在身后,始终紧紧握着我的手。
订婚宴乱作一团,宾客们都被这一幕震惊了。
就在众人推搡间,忽然有人惊呼:“这,这不是我的项链吗?怎么会在你的包里?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项链主人正攥着林母的手腕。
他们面前,有个包掉在地上,钻石项链正发着耀眼的光。
“说!是不是你偷的?”
“你究竟是谁?参加订婚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居然混进个贼!”
林氏母女的脸瞬间煞白。
“不说是吧,不说报警!”
“别,别,别!”林母慌忙求饶,“我是秦大公子未来的丈母娘,是误会,是误会!”
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秦斯予身上。
秦斯予一脸质问之色盯着林依依。
林依依浑身发颤,只会机械地重复着:“误会,一定是误会……”
“人赃俱获,看着不太像误会啊!”秦墨忽然出声,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,“这项链价值不菲,定罪的话,恐怕得把牢底坐穿吧!”
“你要是喜欢,大可以开口问我哥要嘛,偷拿可就不好看了。”
林母一听,吓得双腿一软,差点朝秦斯予跪下。
“斯予啊,帮我说说话吧,我也是一时没注意,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她抓着秦斯予声泪俱下,“依依啊,快帮我解释解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