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衣角的褶皱都压得笔直。他露出的手腕上缠着一圈旧纱布,纱布边缘已经洗得发白,
那是三年前的疤痕 —— 当时一群海贼劫掠西港渔村,一个孕妇被海贼推倒,
眼看要撞上礁石,格雷冲过去护住她,自己的手腕却被海贼的弯刀砍中,虽侥幸保住手臂,
却落下了永久的印记,从此不能长时间用力握刀。16 岁的卡伦・沃克站在父亲身旁,
手里握着一枚银色的缝合针,指尖稳定得不像个少年。他的头发是浅棕色的,
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,贴在光洁的额头上,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父亲的动作,
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—— 他知道父亲的手腕不能久用力,
每次缝合都会主动分担最耗力的 “固定伤口” 环节。听到父亲的提醒,他立刻调整手势,
拇指轻轻按住汤姆手臂内侧的肌肉,那里有一条隐蔽的血管,按重了会让汤姆疼,
按轻了伤口会移位。“知道了,爸。” 他的声音清亮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澄澈,
却又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,“汤姆叔的伤口在桡侧肌上,得缝七针,每针间距两毫米,
这样愈合后才能不影响拉渔网。”格雷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角的皱纹因笑容挤成两道沟壑,
眼底满是欣慰:“臭小子,观察得越来越细致了。七岁能认全东海三十种草药,
十岁能独立处理骨折复位,现在连肌肉纹理都能记住 —— 比你爸当年强多了。
” 他说着,右手轻轻转动缝合针,针尖精准地穿过皮肤,“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处理伤口吗?
五岁,帮隔壁莉莉处理擦伤,把止血粉撒了人家一脸,还哭着说‘对不起,我没治好你’。
”卡伦的耳尖微微发红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:“那时候我还不知道,
擦伤不用撒那么多止血粉。”汤姆忍不住笑出声,牵动了伤口,
疼得龇牙咧嘴:“卡伦这孩子,从小就心细。上次我家小子发烧,半夜送到诊所,
他守在床边喂药,比我这当爹的还上心。”卡伦没有接话,
只是低头继续配合父亲递过止血钳。他从小在诊所长大,见过太多被伤痛折磨的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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