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北王饮恨自尽后,正是这位将军一力扶持徐天起兵,铁骑所向披靡,直抵皇城脚下。
谁曾想,世子要的竟只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?王爷的知遇之恩重于泰山,纵使心中万般不甘,
原主终究还是咬牙执行了这道荒谬的军令。这也造成了镇北军覆灭,血色残阳下,
镇北军的旌旗最终倒在血泊之中。北境无人戍守,异族的铁蹄如潮水般南下。
昏聩的老皇帝仍在自毁长城,屠戮忠良。内忧外患之下,大乾王朝轰然崩塌。
中原大地陷入前所未有的至暗时刻——胡马纵横,汉家儿女被视作“两脚羊”,
神州文明的火光摇曳欲熄。原主至死无悔报答镇北王的知遇之恩。
可当他看到:婴儿被挑在枪尖,妇孺沦为军粮,诗书典籍焚于战火...五百年的黑暗,
五百年的哀嚎。他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掐入血肉。
“错了.....全错了......."当初就该一剑斩了那个优柔寡断的世子!
这锦绣河山,岂能托付给这等庸碌之辈?景行感受到原主灵魂深处的战栗。
不同于上个世界的愚蠢之辈,原主是执着于镇北王的恩情。
真正的蠢货乃是徐天——徐天那个蠢材,生生断送了整个中原汉家儿郎的气运!
原主临死之前,发出强烈的执念。既然苍天无眼,那便由我来执掌乾坤;既然众生皆醉,
那便由我来重开日月!这世道向来如此——好人未必长命,恶人未必短寿,
唯独蠢人注定死路一条。而徐天,便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蠢货。“殿下!
此时退兵无异于自掘坟墓啊!”“那昏君的承诺如何信得?”营帐内,
诸位将领急得双目赤红。徐天却猛地拍案而起,佩剑与甲胄碰撞出刺耳的声响,训斥道,
“放肆!你们是要逼本世子做那乱臣贼子吗?”“父王一生忠义,岂能因我等坐实谋逆之名?
此番起兵只为讨个公道,若真攻入皇城,岂不正中奸人下怀?”帐中诸将面面相觑,
眼中尽是荒谬之色。老亲兵统领的嘴角抽搐着,握刀的手松了又紧——这位世子莫非忘了?
自打出兵那日起,“奉天靖难”的大旗早把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