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走神,脑海里反复浮现高途被抢救时那脆弱的样子,
以及他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。下班回到冰冷空旷、只有他一个人的公寓,
那股难以忍受的孤寂感和莫名的担忧终于驱使着他出了门。他对自己说,这只是作为朋友,
作为上级,去关心一下下属的病情恢复情况。高途经过几天的静养,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。
他起身给自己倒水,目光掠过书架上那张被刻意藏在书本后的合照——那是很多年前,
他和沈文琅还是学生时,在一次校园活动后拍的。照片上的沈文琅眉眼飞扬,
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气,而站在他身旁的自己,眼神里是掩藏不住的仰慕。看着照片,
沈文琅在办公室里说的话又不合时宜地回荡在耳边:‘众所周知,我讨厌Omega,
但花咏是唯一一个能引起我兴趣的……’他正恍惚着,忽然听到窗外传来敲击声。
高途心里一惊,迅速将照片塞回书架深处,这才走到窗边,
迟疑地打开了那扇锈迹斑斑的窗户。“沈总?”看到窗外站着的那位本不应出现在此的人,
高途瞪大了眼睛。沈文琅正嫌弃地打量着这扇仿佛一推就散的旧窗户,
觉得这环境比花咏之前挑的那个破房子还要糟糕,根本不适合养病。他的目光落到高途脸上,
发现几天不见,他似乎比在医院时更加苍白清瘦,心头那股无名火混着尖锐的心疼再次涌起,
让他开口的语气又冲又硬:“你就不能找个像样的地方住吗?” 他的脸色臭得吓人。
“您……您怎么会来这儿?”高途有些心虚地垂下眼。出院时他不是没想过回沈文琅那里,
但他怕再次因为近距离接触Alpha而引动信息素不稳会导致发热期提前,
那后果他承担不起,所以才选择回到自己这个简陋但安全的家。听他这么问,
沈文琅心头火起!怎么了?是怕自己撞见他那个宝贝Omega吗?!“我怎么不能来?
”他语气很冲,“关心朋友!关心下属!不行吗?” 他忍不住继续吐槽这糟糕的环境,
“这里的路也太窄了,车根本开不进来,我只能把车停外面...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