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附上所谓“匿名医生”的诊疗记录,连编号都做得有模有样。一夜之间,热搜第三。
次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苏家大门外已蹲守十余名记者,长枪短炮对准东院小门。
闪光灯此起彼伏,像一群嗜血的萤火虫,在寂静的豪门深院外嗡嗡作响。
林淑仪终于等到机会。她唤来陈嬷嬷,递出一份早已备好的文件,
语气不容置喙:“你签了‘自愿放弃继承权协议’,苏家资助你去英国留学,从此两清。
”陈嬷嬷低眉顺眼地走进东院,将文件放在苏瑾璃面前的案上。纸张雪白,印章鲜红,
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。“夫人说,你那些‘才华’,在国外当个教琴的也够用了。
”陈嬷嬷声音平板,“别回来搅乱这个家。”苏瑾璃低头看着那份协议,
指尖轻轻划过附加条款——“签署后三年内不得以任何形式参与苏氏集团相关事务”。
她忽然笑了,极轻,像风拂过湖面。原来不是驱逐,是封杀。他们不怕她穷,不怕她弱,
怕的是她强,怕的是她站上舞台,怕的是她开口说话。她翻完最后一页,沉默良久,
终于抬眸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我……需要时间考虑。”陈嬷嬷一愣,
没料到她竟未当场崩溃,只得点头退下。门关上的那一刻,苏瑾璃脸上的平静瞬间碎裂。
她跌坐回床沿,双手抱膝,蜷缩在角落,头痛如裂。
外界的谩骂、母亲的冷漠、苏婉婉得意的笑,
还有那份合同上那句“光不该藏”……所有声音在脑中翻滚,像一场永不停歇的暴风雨。
她闭上眼,泪水无声滑落。我不是疯了……我只是在梦里活过千百次。可谁会信?
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时,一股熟悉的抽离感袭来。她的呼吸一滞,
眼前景象骤然扭曲——再睁眼,已是民国初年的上海。外滩钟声悠悠,黄浦江上轮船鸣笛。
她站在一幢三层洋楼前,身着素色旗袍,腕上一串沉香珠,眼神清明而锐利。
这里是“华记绸庄”,她的产业。梦中的她,名叫沈昭华。出身贫寒,被弃于尼姑庵,
十岁起在钱庄当学徒,靠一手铁算盘打出名堂。她不靠...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