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还要麻烦您配合做个笔录。”林宴山抬手看了一下手环上的时间,现在是9:17分,
肯定是赶不上9:30的面试了。“行。我的车坏了,能帮我叫拖车送修吗?
”林宴山回到车上,取了随身物品和手机,上了救护车。江驰此刻也在同一辆车上。
被救的男子算不得安详地躺在窄小的担架里,面色惨白,浑身伤痕累累。
泛着柔和珍珠白光泽的白衬衣已经被剪开,胸膛的肌肤上贴满了监护体征的电极片。
他眉头紧锁,牙关咬紧,似在忍受剧痛。短暂昏迷后,他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。再醒来,
人体面临极端压力而极速分泌的应激激素趋于平缓,没有了肾上腺素和内啡肽的麻醉,
江驰浑身袭来钻心刺骨的疼痛。听到声音,江驰轻睁眼眸,看到上车的林宴山,
他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。果然还是跟来了。“你没事吧?”林宴山轻声询问。
江驰点了点头,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。林宴山找到一个角落坐下,
看他痛苦难耐、说不出话的样子,便不再打扰。她默默掏出手机,
给中鑫证券的人力资源发短信:一是解释未能到场的原因,
二是希望能为自己争取重新面试的机会。“我们非常遗憾您未能抵达面试地点。
如有其他面试机会,我们会第一时间与您取得联系,感谢您的来信。”客气体面得如同机器,
应该就是机器。算了,一条生命总比一场面试重要。宴山想着,心下释然。时间在医院,
总比人间的其他地方走得更快。林宴山一上午在医院脚不沾地,做了笔录,缝合了伤口,
打了破伤风针,还被强制要求做了脑部和腿部的CT。正当她要离开时,
那个心直口快的女警步履匆匆,喊住了她。“林小姐,等一等!你救的人刚醒,
他想见你一面。”“不——用了吧……”宴山面露难色。她真的只想回家啊,
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,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就糊成一片,柔顺的长发也是半干半湿坨在脑顶。
“对方很坚持,要不打个招呼再走?他应该是要感谢你。”“他人没事就好,
我这还有点事儿呢,...




